知乎上,有個提問:很多人努力一輩子,也許都比不上那些富家子弟,努力還有什么意義?問答中有句話是這么說的,人生比的是增量而不是存量。
海明威也說:高人一等并沒有什么值得夸耀的,真正的高貴是超越原來的自己。我們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出生,但我們可以決定我們命運的走向。怨天尤人、停滯不前是一種選擇;默默努力、緩慢前行,逐漸變優秀,也是一種選擇。選擇放棄努力的人,原因不盡相同,但堅持默默努力的人,或許他們的出發點是不一樣的,但一定有共通的地方。努力是為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在北京遇到一個朋友,他來北京好幾年了,特別努力,他的努力讓周圍所有人都敬佩。幾年來,他也的確存了不少錢。后來,他的父親查出了直腸癌。接下來的一年半時間,他帶著父親輾轉北京、廣州、上海、西安等地,只要有一線生機,他就不會放棄。前前后后花了七八十萬,也沒能留住父親,父親還是走了。他說過一句話,讓我印象很深刻。遺憾肯定是有的,父親辛苦了一輩子,還沒有享上清福就去世了。唯一感到安慰的是,父親是病死的,不是窮死的。
我也遇到過患了癌癥,因為沒錢醫治而選擇放棄的人。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,當我見到那些談起未來口若懸河,卻在啃老花家里錢的人,內心會有一種深深的鄙夷。以前我經常想:我們在城市摸爬滾打的意義到底是什么?后來我明白了,對我們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,努力的意義就是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。沒有比這更現實、更有意義的解釋了。努力是為了更開闊的視野朋友來北京出差,聊起我當初來北京的初衷,朋友搖搖頭,實在理解不了。他已經在小鎮買了房,我在北京和4個人合租一套房。他早晨九點半出門,晃晃悠悠地吃個早餐才去上班。我早晨七點就要爬起來去擠地鐵,有時候連早餐都顧不上吃。他晚上七點下班,回家躺在床上,打視頻電話給我,我掛了沒接,簡單回復他三個字:在加班。有時候,我也會羨慕他的生活,但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做出來北京的決定。朋友離開北京的頭天,白天,我帶他去798藝術區看展覽,還沒看幾個展區,他就不想參觀了,說沒意思,看不懂,欣賞不來藝術。晚上,我弄到了兩張音樂廳的演出票,帶他去聽音樂會。不出所料,下半場還沒開始多久,他就呼呼大睡了。當我告訴他一張票400塊錢時,他嘖嘖感嘆,揶揄我說,生活在首都的人就是不一樣。面對他表現出的所有反應,我一點都不奇怪。想起剛來北京,同事帶我去參觀藝術展、聽音樂會時,我和他的反應幾乎一模一樣。北京就像是一面鏡子,讓我的眼界和無知無處遁形。但通過同事的講解,我慢慢愛上了看藝術展,也喜歡上了聽音樂會。無形之中,我的視野慢慢被打開了,甚至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。所謂視野,就是你給一個人描述海的遼闊,可他只見過魚塘,他的腦海出現的永遠都只是那一灘死水,他實在理解不了你口中的大海有多遼闊。
來北京的這幾年,生活上,我的確比留在其他城市的人,遇到了更多的困難,工作上也遇到了更多的挑戰。但我的視野變得越來越開闊了,還遇到了一些很優秀的人,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寶貴的品質和經驗。我想,這也正是我努力堅持留在北京的原因吧。北京給我的,是你永遠想不到的。這是我對朋友說的最后一句話。努力是唯一翻盤的機會對絕大多數身處底層、身陷泥沼的人來說,努力是唯一翻盤的機會。
《超級演說家》的冠軍劉媛媛出身寒門,按照她的話說,她都算不上寒門,因為她家根本就沒有門。她的父母都是農民,母親甚至連小學一年級都沒有上過,她上面還有兩個哥哥。依靠父母改變命運的路是走不通的,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方式,就是通過自己的努力。當人生遇到很大的困難的時候,我就會在北京的大街上走一走,看著人來人往。那時候我就想,劉媛媛,你在這個城市里面真的是一無所依,你有的只是你自己,你能做的就是單槍匹馬的,在這個社會上殺出一條路來。所以,她努力考上了北大,參加了《超級演說家》,并取得了冠軍。現在,劉媛媛出了書,也在創業,慢慢學做一個老板,她的命運通過努力徹底改變了。
我們對自己的人生只有兩個選擇:一個選擇是向上,一個選擇是向下。王小波在《黃金時代》中有這么一段話:人的一生,可以自己選擇的事情非常少。我們沒法選擇怎么生、怎么死,但我們可以選擇怎么愛、怎么活。對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,不是不想人生翻盤,而是沒有高度的自律性,也沒有足夠堅定的毅力,所以到了最后,依然是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。努力是為了實現相對的自由這個世界上,沒有絕對的自由,但有相對的自由。
當你擁有了足夠的經濟實力、行業經驗、社會人脈以后,你會有選擇的余地。不喜歡的工作,你可以不去做;不喜歡的人,你可以說放棄就放棄。如果你什么都沒有,不喜歡的工作,你要硬著頭皮去做;不喜歡的人,你要強顏歡笑著去經營,你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。龍應臺給兒子的一封信中,有這么一句話:孩子,我要求你讀書用功,不是因為我要你跟別人比成績,而是因為,我希望你將來會擁有選擇的權利,選擇有意義、有時間的工作,而不是被迫謀生。當你的工作在你心目中有意義,你就有成就感;當你的工作給你時間,不剝奪你的生活,你就有尊嚴。成就感和尊嚴,給你快樂。如果你不努力,也就意味著你失去了可選擇的余地,只能被迫謀生。被迫謀生的生活,談不上多壞,但一定會讓你失去很多自由和快樂。
當擁有大把時間可以浪費的時候,你真的會獲得快樂嗎?大部分人只有兩種狀態:要么無聊,要么痛苦。以前周六、日雙休的時候,我都會選擇躺在床上看綜藝、睡覺。實際上我并沒有感到快樂,反而很焦慮,很痛苦。我總覺得自己是在虛度光陰,那些比我優秀、比我有家世的人都在努力,而我卻在睡大覺。所以,后來雙休的時候,我都會跑到公司加班、學習,或者看書。即便是拼盡全力,我們都未必能趕上那些優秀的、有錢的人,不努力我們只會被狠狠甩得更遠。努力的意義不在于比別人過得更好,而在于讓自己過得更好,讓家人過得更好。我們努力是希望未來的自己能比現在的自己更好。自己努力得到的結果,會帶來欣喜與快樂,還有長此以往帶來的蛻變。這些對我們自己來說是極其可貴的,也是努力的全部價值所在。